雷风恒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

2023-07-18 14:04:06  人看过

雷风恒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

雷风恒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

运卦:值360年

雷风恒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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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风恒

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;《下经》首咸而继恒,恒即咸之久。咸为可大之业,恒为可久之德,可久配天,可大配地,故乾亦为久,坤亦为大。震男巽女,本从乾坤而生,雷风即乾坤之嘘气也,乾坤不变,雷风亦不变,故雷风之卦曰恒。

恒:亨,无咎,利贞,利有攸往。

恒字,从心从亘,训常,《易》曰“恒,久也”,凡事暂时塞者,久则通,通则“无咎”。“贞”者,正也,咸为夫妇结缡之始,男下于女,故“娶女吉”;恒为夫妇居室之常,女下于男,故利其贞。巽柔而顺,顺故能贞;震刚而动,动故有往。“贞”者,女子之德也,“往”者,男子之事也。《正义》曰:“得其常道,何往不利?”故曰“利有攸往”也。

《彖传》曰:恒,久也。刚上而柔下,雷风相与,巽而动,刚柔皆应,恒。恒亨,无咎,利贞,久于其道也。天地之道,恒久而不已也。利有攸往,终则有始也。日月得天而能久照,四时变化而能久成,圣人久于其道,而天下化成。观其所恒,而天地万物之情可见矣。

此卦上震下巽,巽为风,是刚上柔下也。震为雷,雷风相与而为恒。雷风者,即从山泽而生气,故卦次于威。其为气也,通彻上下,运行周遍,化育万物,生生不息,而变化有常,其德亘古今而不易,是即“天地之道,恒久而不已也”,故名此卦曰恒。恒者常也,久也,恒之为道,亨乃无昝,亨通无咎,乃得利贞。夫恒有二:有不易之恒,有不已之恒。“利贞”者,不易之恒,“利有攸往”者,不已之恒也,合而言之,常道也。“亨”者,恒之用也;“贞”者,恒之体也;“刚柔皆应”者,恒之成德也;“利有攸往”者,恒之行事也。巽以贞终,震以行始,大震入巽,故日终则有始”。观诸日月之得天久照,验诸四时之变化久成,征请圣人之久道化成,天道圣道之历久不敝者,奠非此恒久之道也。以此卦拟人事,震为长男,巽为长女,变戚之二少,为恒之二长,婚姻之礼,夫妇之恒道也。“雷风相与”者,天地之运也,“刚柔皆应”者,阴阳之机也,君子则之,以保其恒。以恒修身,而身教乃亨;以恒齐家,而家道乃亨;以恒治国,而国运亦享,所谓无往不利者,此也。读《关睢》之诗,文王之化行于远,后妃之德修于内,其得恒之旨也夫!推之日月四时之久照久成,圣人之久道化成,仰观俯察,而恒之情可见矣。人事之通塞隆替,不外是焉。以此卦拟国家,上卦为政府,有雷厉之性,以振兴麻政;下卦为人民,有风动之象,顺从政府之命令也。恒卦震上巽下,震为夫,巽为女,卦体本为夫妇。咸以少为情,恒以长为礼,恒即恒其所谓感也。然家修即为廷献,王化起于闺门,齐家治国,其道本一以贯,王道毕世而仁,圣功万年无敝,是即圣人之久道化成也。雷动风散,可见恩威之并施也;刚上柔下,可见宽猛之交济也。和顺取诸巽,振作取诸震,有为有守,无怠无荒,内秉洁齐之志,外协通变之宜,道以享而无咎,化以久而弥神,终始如一,上下不疑,是久于其道也,而郅治有恒矣。日月之久照,四时之久成,胥于此可见矣。

通观全卦,《序卦传》曰:“夫妇之道不可以不久也,故受之以恒。”咸为夫妇之始,恒为夫妇之常,所谓《下经》首威恒,以夫妇之道配乾坤也。然恒一卦,唯五爻言夫妇,余爻皆历言恒之不当,以为垂诫;且六爻无一吉辞,即《彖》辞,亦第云“无咎”。盖恒为天地之常道,日月久照,四时久成,不恒则变,恒则得其正。是以圣人日“人而无恒,不可以作巫医”,皆反言以警之,而于恒未尝有赞词也。《象》日“君子立不易方”,亦唯以不易者,守其恒而已。卦体六爻相应,刚柔二气,交相为用,刚有刚之道,柔有柔之道,恒之亨而无咎,惟久于其道也。恒之反卦为咸,故二卦爻象,皆颠倒相因。恒初爻之深刻,即咸上之巧令也;恒二之“悔亡”,即咸五之“无悔”也;恒三之承羞,即咸四之“朋从”也;恒四之非位,即咸三之“随人”也;恒五之妇青夫凶,即咸三“凶,居吉”也;恒上之“大无功”,即咸初之“志在外”也。故二卦同体,而爻象反复。威曰“圣人感人心,而天下和平”,恒日“圣人久于其道,而天下化成”,天地万物之情,皆可于此见之矣

大象》曰:雷风,恒,君子以立不易方。

震雷动而在上,巽风入而在下,雷风二物,虽至动至变而无常,而究其极,雷之发声不爽其候,风之嘘物,各应其时,振古如斯,未尝或失,故曰雷风恒。君子体此象以应万变,而道则不变,恒而已矣。“立”者确乎不拔,“方”者主一不迁,志有定向,而持守弥坚文王六十四卦小过卦文王六十四卦小过卦,不为富贵淫,不为贫贱移,不为威武屈雷风恒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,特立无惧,此君子之所以为君子者文王六十四卦小过卦,得恒道也。

恒之鼎上六:振恒,凶。《象传》曰:振恒在上,大无功也震动也,故恒至于上,有振动之象焉。上六处震之终,为动之极。动者宜守之以静,终者宜返之以始,斯德可全于末路,业不败于垂成,恒道成矣。今上六处恒之极,而振动不已,以振为恒,恒有尽而振无尽,是以凶也。震为决躁,巽亦为躁卦,躁动无时,犹是雷发而不收,风行而不止,其何能有功哉!故《象传》日“大无功也。

雷风恒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

4264-4623

雷天大壮

《序卦传》曰:“物不可以终遁,故受之以大壮。”遁者,阳之退,大壮者,阳之进,无往不复,大壮所以继遁也。卦体乾下震上,乾刚在下,加以震阳在上,乘健而动,动而愈刚,壮往之势,进而不止,既壮又大,是四阳之过也,故卦曰大壮。

大壮:利贞。

阳为大,阳长至四,坚实而壮,故曰大壮。三阳为泰,至四而称壮,壮而曰大,壮之过也。乾曰“元亨利贞”,震曰“亨”,大壮不日元亨,独曰“利贞”,而六爻又多戒辞,恐其失正而动,动必得咎,是知大壮非《易》之所贵也

《象传》曰:大壮,大者壮也。刚以动,故壮。大壮利贞,大者正也。正大而天地之情可见矣。

此卦下乾上震,震者雷也,乾者天也。乾在下为刚,震在上为动,刚而动,动得其刚,则刚而愈动,壮盛之势,莫之能遇遏,此壮之所以曰大也。夫大莫大于天地,天地之动得其正,则四时行焉,百物生焉,其大也,即其正也,故大壮必曰“利贞”。贞者,正也,“大壮利贞,大者正也”,大而正,则其壮也配义与道,可充塞于天地之间,而天地之情,即于此可见矣。

以此卦拟人事,为其人生性本刚,而复逞其发动之气,乘刚而动,勇往直前,非不足以有为也,然过刚则折,过勇则蹶,败事之咎,即在此大壮中也。《杂卦传》日“大壮则止”,其以此也。大壮首日“利贞”,利贞者,利于贞,贞即谓正,所谓“大者正也”。卦体震上乾下,乾本健行,至上九阳极则亢,是以有悔。震主震动,而爻象皆言恐惧,可知《易》道恶其过刚。越礼违谦,往必不利,故君子戒之以“弗履”,惕之曰“用罔”。故以柔济刚,以静定动,则动如无动,而刚若不刚,则见壮即见正也。孟子所谓至大至刚之气,其在斯乎?

以此卦拟壮盛之时也。上卦曰遁,四阳在上,二阴浸长,此卦反之,四阳在下,二阴浸消。阳长阴消,乘刚而动,故曰“大壮,大者壮也”。是君子日进,小人日退,国运全盛,正在此时。然国运过盛则侈,卦象过壮则暴,侈与暴,皆失其正,故大壮必曰“利贞”。贞之为言正也,非正无以成其大也。大而正,斯刚不过刚,动无过动,是以正而用壮,“大者壮”,即“大者正”也。《象》所云“君子非礼弗履”,礼即正,非礼即非正,君子亦用其正而已。夫子所谓“政者正也,正则行,不正则不从”垂诫深矣。故六爻多戒“用壮”:初惩以“凶”,三戒以“厉”,五教以“易”,上惕以“艰”,惟二四两爻,得其“贞吉”。盖易道恶其太过,以得中为吉,治道亦然,此王者所以贵持盈而保泰也。

通观此卦,卦体乾下震上卦象内刚外动,乘此阳之正壮,以逼阴之将消疑若易易然阴方得位,未可遽逼,刚不可恃,进不可躁,故君子必以礼为履也。大壮反卦为遁,遁,退也,二阴方进其退不可不决;大壮,进也,阴未退,其进不可太猛。《杂卦传》日,“大壮则止,遁则退也”,其卦义相反如此,而爻象亦皆先后互反。阴进则阳退,阴退则阳,大壮所以继遁也。六爻分属二卦,内三乾体,外三震体,以二五为得中。初爻为乾之始,一往直前知进而不知退故“凶”。二爻为乾之主,喜得其中而犹不失其正,故“吉”,三爻居乾之终,“小人”指初,“君子”指二,“罔”谓法网,即君子怀刑之意,盖合初与二,分言以明之也四出乾入震,为壮之主,以阳处阴,动不违谦故得吉而“悔亡”。五爻居震之中,能于平易之时,柔而得中,不用其壮,故“无悔”。上居震之极,进退维谷,何利之有?唯能凛之以艰则吉。总之,持盈保泰壮乃得吉越礼违谦,壮必有悔,是必如三之“用罔”,而不“用壮”,斯为处壮之要道也,玩《易》者其审之!

大壮一卦,而有慨夫维新先后之义士也。当幕政初衰,妄施议论,不知忌讳,即所谓初之壮趾凶也。著书立说,有主尊攘,以兴起天下之大义者,如二之得中“贞吉”也。方其列藩应义,群才奋兴,或躁或缓,邪正不一,祸福攸分,如三所谓“用壮”“用罔”之不同是也。或有慎礼守谦,不失其壮,能以尚往得青者,如四之“藩决不赢”是也。或有居易预防,不涉险难,以退为进而“无悔”者,如五之“丧羊于易”是也。至若方今当路大臣,皆出自昔年创义藩士,历尽艰危,而得际其盛者,如上六之“艰则吉”者是也。要之废藩诸士,忠肝义胆,国而忘身,均可嘉尚,其间成败祸福,亦各自取。“用罔”,实足为前事之鉴也夫!《大象》曰:雷在天上,大壮,君子以非礼弗履大象震雷,发于乾天,势力强壮,故名曰大壮。夫随、复、豫、大壮四卦,皆得震体,故皆取象于雷随雷入泽中,阳势渐收,是谓秋雷;复雷入地中,阳势已微,是谓冬雷;豫“雷出地奋”,阳势方盛,是谓春雷;大壮曰“雷在天上”阳势健盛,是谓当令之夏雷也。君子则之,谓雷之发声,必以其时,不时则为灾;君子之践履,必由于礼,非礼则有悔。乾为行,展为足,有履之象。乾之《象》日,“君子以自强不息”,震之《象》曰,“君子以恐惧修省”,合而言之,君子因欲自强,唯以非礼而履者,为可惧耳,即夫子所谓“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非礼勿言,非礼勿动”之旨也。

大壮之恒

初九:壮于趾,征凶,有孚。

《象传》曰:壮于趾,其乎穷也。

初居大壮之始,在下卦之下,在下而动,故曰“壮于趾”;震为征,故日“征”;迈征而往,有急起直追之势,无“视履考祥”之念,是以凶也,故曰“征凶。”“有孚”,《象传》日“其孚穷也”,谓初虽与四应,初既穷其所往,四又隔远,无能为力也,故日“其孚穷也”。

雷风恒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

4624-4983

雷山小过

为卦二阳在内,四阴在外,阴为小,谓之小,阴过于阳,谓之过。卦体震上艮下,震动也,艮止也,动止宜得其中,若过动过止,皆谓之过。震为雷,艮为山,若雷过猛,山过险,亦谓之过。以其所过,皆在小事,此卦所以名小过也。

小过:亨,利贞。可小事,不可大事。飞鸟遗之音不宜上,宜下,大吉。

小过者,阴过乎阳,即“行过乎恭,丧过乎哀,用过乎俭”之谓也,过在细故,道乃可通,故日“小过亨”。“利贞”者,矫世局俗,利在归正,故曰“利贞”。四阴擅权在外,二阳逼处于中,柔弱无力,不足以当大任,只可小受而已,故日曰“可小事,不可大事”。震为鸽,又为音,故曰“飞鸟遗之音”,遗其普者,哀鸡之声也。飞鸟过高,欲下不得,哀鸣求救,上则愈危,下则犹得安,故曰“不宜上,宜下,大吉”,吉在下也。

《彖传》曰:小过,小者过而亨也。过以利贞,与时行也。柔得中,是以小事吉也。刚失位而不中,是以不可大事也。有飞鸟之象馬,飞鸟遗之音,不宜上,宣下,大吉,上逆而下顺也。

过当之谓过,过有大小,是以卦名亦分大小过,阳过乎阴,则过大,阴过乎阳,则过小,二卦内外反对,各有偏胜,故为过也。小过动而遨止,所过者小,小则可通,故曰“小者过而享也”。一动一止,宜当其时,当时之谓正,时当小过,宜以小过处之,故《彖》日“利贞”。而《传》则曰“过以利贞,与时行也”,言其因过而得利贞,乃其时之当过也。“可小事”者,蘧小慎微,力所优为,以二五之柔得中也;“不可大事”者,遗易投艰,才不胜任,以三四之刚失位也。“飞鸟之象”者,二阳在中,象鸟身,四阴在外,象鸟欲翼而飞也。鸟之徊翔审集,所以避害,一遑弋,则鸣声上下,呼群求救,如语所云“鸟之将死,其鸣也哀”,故曰“飞鸟遗之音”。乘上则逆,逆则必凶,承下则顺,顺则大吉,故曰“不宜上”,而“宜下”也。

以此卦拟人事,震动艮止,人事不外动止两端,动而过动,动即为过,止而过止,止亦为过,所过者小,是谓小过。在人不动不止,则可无过,然不动不止,则亦不亨,唯其有过,乃亦有亨,故曰“小过亨”。所谓过者,往往因时之过刻,而故其厚,因时之过猛,而故用其宽,过之不失正,以其能应时而行也。时而宜柔,人唯行其柔耳,柔得其中,故“小事吉”也;时而宜刚,人唯行其刚耳,刚失其位,故“不可大事”也。盖人事之所以得中失中者,唯以时宜为准而已,至所谓“不宜上,宜下”,观夫飞鸟而得其象。“飞鸟”,象由中孚上六来,中孚上曰“翰音登于天,凶”,是即“不宜上,宜下”之旨也。飞鸟上则危,下则安,故曰“上逆而下顺也”。以喻人事,骄亢则危,逊顺则安,乃知谦卑下人者,虽大任不能当,而小事则无不者也。唯在柔之能行夫时而已矣。

以此卦拟大象,大象之大典,如夏尚忠,股尚质,周尚文,三王缔造,其制作皆因时而定也。故时宜忠而忠,时宜质而质,时宜文而文,各因其时,即各得其贞,而道无不亨矣,非其时则过于忠,过于质,过于文,皆谓之过也。其过虽小,亦不得谓之非过哉,此过所以分大小过也。大过四刚在内,才力盛大,故过亦大;小过四柔在外,智识浅少,识小故过亦小。譬如身任国政者,大权在握,其成大,其败亦大,小节自谨,其得小,其失亦小。此皆在刚柔之分也,故柔得中,则小事必吉,刚失位,则大事不可为矣,即凡政事之道,有顺有逆,有上有下,莫不由此而出焉。宜下而下,则谓之顺,宜下而上,则谓之逆,逆者凶,顺者吉。观夫鸟之高飞也,翱翔冥漠,不知所止,不下则不得其食,亦不得其栖,哀鸣嗷嗷,有欲下而不得者矣,凶之道也。为大象者,居高履危,当取象于飞鸟而自警焉,斯知所顺逆矣。

通观此卦,大过自颐来,口腹之养过度,则有死丧,小过自中孚来,性情失常,则有灾訾。故小过之内,互为大过,不中不信,动而不止,必同至灭亡。《象》日“享”者,谓人宜收敛改悔,则自亨通,使亦如大过之“不惧”“无闷”,其咎反甚于大过。何则?大过有阳刚之才,而小过阴柔,飞扬躁扰,尤所深忌也。卦之取象于飞鸟者,亦由中乎上爻“翰音登于天”来也,故卦体中,二奇象鸟身,上下四偶象鸟翼。艮欲止而震欲动,四阴用事,阳迫处凶惧之地,任阴所往,不能自止,如鸟之振翼高飞,身不自主,翼飞愈远,身愈不安,哀鸣疾呼,求援不得,所谓飞鸟遗音是也。故小过之时,下止则吉,上动则凶,所谓“不宜上,宜下”是也。六爻皆取鸟象:初上在外,为翼为翰皆凶;二五为翼,二无咎,下也,五虽中无功,上也;三四为身,三艮止之主,不能止而上应,故凶,四震之主,虽动而下应,故无咎。是以《传》所谓“上逆而下顺”者,道由是焉。

《大象》曰:山上有雷,小过,君子以行过乎恭,丧过乎哀,用过乎俭。

震雷者,动而不止,艮者,止而不动,山上有雷,是雷为山所止,雷必小矣,故为小过。君子取其象以制行,而行不嫌其过恭;取其象以居丧,而丧不嫌其过哀;取其象以致用,而用不嫌其过俭。盖曰“行”,日“丧”,日“用”,皆动也,象震;日“恭”,日“哀”,日“俭”,皆止也,象艮。其过恭、过哀、过俭,皆所以矫一时之弊也,以其非中行也,谓之小过,然亦足矫世而励俗焉。

小过之恒

六二:过其祖,遇其妣,不及其君,過其臣,无咎。

《象传》曰:不及其君,臣不可过也。

《易》例,阴阳相应,为君臣,为夫妇,取其配偶;无应者,或为父子,或为等夷,或为嫡腰,或为妣妇,取其同类。五为父母之位,亦为祖妣之位,阳爻为父为祖,阴爻为母为祖妣。五为父母,则必以二为子;五为祖妣,则必以二为孙。今二五皆阴,而不相应,有妣妇之配,故曰“过其祖,遇其妣”。常例五为君,此卦君当谓上,五则臣也,故臣谓二五。过四而与五遇,则止于五而不上,故日“不及其君,遇其臣”。可过而过,不及而不过,为能得经权之中,无过不及之偏,故“无咎”。且二五以柔相亲,五尊二卑,卑之于尊,弗过则可承其礼遇,过则有逾越之策,故五视上虽为臣,而二不可遇也,不可遇,则二于上,但觉庙高堂远,瞻仰弗及矣。不可过而不过,安于“宜下”,夫复何咎?此小过之最善者也。《象传》之所释者以此。

雷风恒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

4984-5201---

雷水解

卦体下坎上震,震为雷,坎为水,亦为雨,震坎交错,即成雷雨交作之象。坎于时为冬,震于时为春,自冬涉春,雨水乍来,春雷始发,和风送吸,坚冰渐解,天地郁结闭骞之气,一经雷雨鼓动,枯者生,蛰者起,无不解散而萌发也,故名其卦,日雷水解

解:利西南。无所往,其来复吉。有做往,夙吉。

“解,缓也。”坎位北,震位东,自北转东,而南,而西,是顺天而行也,故曰“利西南”。解即所以解蹇,反东北而东南,倒坎艮而震坎。解之西南,即蹇之西南也,故其利同。“无攸往”者,调毫解而难已平,无难则无所往,辍以养之,以俟来复,是以“来复吉”也。“有攸往”者,谓蹇解而难犹在,有难则必有往,急以救之,不懈夙兴,是以“夙吉”也。

《象传》曰:解,险以动,动而免乎险,解。解利西南,往得众也。其来复吉,乃得中也。有攸往,夙吉,往有功也。天地解而雷雨作,雷雨作而百杲草木皆甲坼,解之时大矣哉!

按:解有两音,一古买反,谓解难之初;一谐买反,谓既解之后。《序卦》曰,“解者,缓也”,险难既解,物情舒缓,故为解。解所以解蹇也,止则蹇,而动则解。凡遇险不可不动,动斯能免乎险也,免险则为解。“西南”坤位,坤顺得常,故“利”,坤为众,故“往得众”。往自内而外,来自外而内。坤为纯阴,至震一阳来复,犹言大难初平,疮痍未复,必休养生息,俾得复其元气,故不必“攸往”,而自然“来复”,是以得中而吉也。二之六为晋,晋“明出地上”,日之初升,故有夙象。“晋,进也”,故“有攸往”。晋五日“往有庆”,即“往有功”之谓也。盖“来复”治内,夙往治外,内外交治,解之事尽矣。解为二月之卦,震阳司令,“雷以动之”,“雨以润之”,天地凝寒之气,因而解散,万物生育之机,因而甲坼。睽蹇二卦,皆兼取“时用”,解独曰“时大矣哉”,盖睽蹇以得用而济,解则不复用其解,惟在待时而动耳。

以此卦拟人事,是险难乍解,元气未复之时也。方其处险,不动则不能脱险,动必当审其方向,又得夫众力。西南为坤顺之方得众即“朋来”之助。及其已解,有不可再动者,如人身疾病乍痊,血气未复,当以休养而调摄之,斯为得中也。有不可不速动者,如人家困难甫脱,而盗贼犹在,当必急起而翦伐之,斯为有功也。震为春,春气一动,而雷雨交作,天下之积气乃解,万物之生机始达,犹人之威怒一振,而群邪悉退矣。六爻皆合蹇而观,初为难初平,唯求“无咎”而已;二则难已除,斯为“贞吉”矣;三则难虽消,以寇“致寇”,其咎亦自取耳;四之难未得全解,尚望得人相助也;五之难,能以心孚,庶几宵小自退也;上之难积恶未靖,不能不威武加之也。在天怒则雷霆,恩则膏雨,在人唯赏其辫,罚其恶当之耳。

以此卦拟国家,卦自明夷来,自家人而睽,而蹇,而解,皆为周兴股亡之象。解为文王里脱因之时,其“利西南”者,文王化行西南之地,虞芮之质成,其“无攸往”也,崇密之翦伐,其有攸往也。所以动兵兴众者,时当险难,不得不动耳,不动不能以免险,且不能以济天下之蹇也。迫至商郊誓师,而来会者八百,是得众也,即得中也。周之所以脱大难者,在此解,周之所以集大勋者、亦在此解也。王怒如雷,王泽如雨,后之王天下者,唯以法周者法天而已。天地得阳和而雷雨作,万物得阳和而萌孽生,治道亦犹是焉。

通观此卦,解与屯易位。屯震生在下,坎难在上,“动乎险中”,为难之始生,其《象》曰“云雷”,是天气郁结而未能发泄也,故不成雨;解坎难在下,震生在上,动免乎险,为难之已解,其《象》日“雷雨”,是天气发泄,而恩咸并施也,故曰“雷雨作”。解之卦义,其为难者,坎也,阴也,其难解者震也,阳也。初爻以其始解而安之;二爻就其获解而治之;三爻防其方解而复致之。内三爻属坎,坎,阴也,故不言解。四爻之解,得朋为助;五爻之解,以孚得吉;上爻之解,以“用射”获利。外三爻属震,震,阳也,故言解。统之难之作也,靡不由于小人,而其解也,靡不由于君子。五为解之主,《象》日“君子有解,小人退也”,所谓“君子”,即《大象》所称“赦过宥罪”之“君子”也。此为解一卦之要领也。

《大象》曰:雷雨作,解,君子以敞过宥罪。

按:十二消息考,坎为十二月至正月之卦,坎五六两爻,值雨水惊蛰;震为二月至四月之卦,震初爻,值雷乃发声,三爻值谷雨。解为二月公卦,《大象》曰“雷雨作”,盖因其时而取象焉。坎为罪,为灾,故有过有罪;震为缓,为生,故用“赦”用“宥”。君子法之,号令如雷之震,天下无不耸动,恩泽如雨之降,天下无不喜悦。夫使幽闭久系之人,一且得“敖过宥罪”,弛其禁锢,脱其桎枯,如出陷阱而复见天日,则其优闷郁结之气,无不解散。是君子与民更新,以之解万民之难也。

解之恒

六三:负且乘,致寇至雷风恒《上经》首乾而继坤,坤即乾之配,贞吝。

《象传》曰:负且乘,亦可丑也。自我致戎,又谁咎也。

负”者,窃负,“乘”者,乘肥,“负且乘”,是窃盗而公卿也,故“可丑”。“致寇至”者,坎为寇。六三处坎体,本寇也,寇以道时窃位,得以策肥乘坚,为寇者见之,曰彼亦寇也,今居然“负且乘”矣,是可取而代之也。此谓以寇名寇。当此险难甫解而使寇者濫居高位,岂非用人者之咎乎?故曰“自我致戎”,咎复何辞?“吝”,即丑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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