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易经艮》第五十二卦的白话解析
艮卦的白话解析本卦为同卦相叠(艮下艮上)。大畜卦艮上乾下，为艮宫二世卦。上艮下乾...
《系辞传·下》第一章：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
2023-08-18 11:03:48 人看过
《系辞传·下》第一章：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
【原文】
「系辞传·下」第一章：
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，仰则观象于天，俯则观法于地，观鸟兽之文，与地之宜。近取诸身，远取诸物。于是始作八卦，以通神明之德，以类万物之情。
作结绳而为罔罟，以佃以渔，盖取诸《离》。
包牺氏没，神农氏作。斲木为耜，揉木为耒，耒耨之利以教天下，盖取诸《益》。
日中为市，致天下之民，聚天下之货，交易而退，各得其所，盖取诸《噬嗑》。
神农氏没，黄帝、尧、舜氏作。通其变，使民不倦；神而化之，使民宜之。《易》，穷则变，变则通，通则久。是以自天佑之，吉无不利。黄帝、尧、舜垂衣裳而天下治，盖取诸《乾》、《坤》。
刳木为舟，剡木为楫，舟楫之利以济不通；致远以利天下，盖取诸《涣》。
服牛乘马，引重致远，以利天下，盖取诸《随》。
重门击柝，以待暴客，盖取诸《豫》。
断木为杵，掘地为臼，臼杵之利，万民以济，盖取诸《小过》。
弦木为弧，剡木为矢，弧矢之利，以威天下，盖取诸《睽》。
上古穴居而野处，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；上栋下宇，以待风雨，盖取诸《大壮》。
古之葬者，厚衣之以薪，葬之中野，不封不树，丧期无数；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，盖取诸《大过》。
上古结绳而治，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，百官以治，万民以察，盖取诸《夬》。
【释字词】
罔罟[gǔ]：即网罟，古人用渔猎的工具。
斲[zhuó]：子夏故坛认为是木工在木上凿孔的工具。
耒耜[lěi sì] ：传说是我国古代神农氏发明的农具，用于翻整土地和播种庄稼。耒是耒耜的柄，耜是耒耜下端的起土部分。
垂：本义是由上而下延伸或由上而下的趋势。引申指从先向後的流传、延续。
垂衣裳而天下治：主流解释谓定衣服之制，“示天下以礼”，后用以称帝王无为而治。子夏故坛认为，垂衣裳而天下治，就是指王权禅让制。古以衣裳别尊卑，帝王衣裳是最尊贵的，这是没有问题的。“垂衣裳而天下治”中的衣裳就是专指帝王的衣裳，是帝王身份和王权的象征。禅让制就是自上而下，从前向後传承王权，称之为“垂衣裳”，这就象佛教中讲的传承衣钵一样。衣裳是可以脱下来的，说明帝王的身份不是终身制，更不是世袭制。衣钵多用于师徒之间的传承，而不专用于世袭传承，这和禅让制是相符合的。
服牛乘马：指驯服牛马，以便驱乘。
重门击柝：指设置重重门户，夜晚敲梆巡更。比喻严于提防。柝 [tuò]：夜间打更用的梆子。
暴客：指盗贼之流。
不封不树：一种丧葬之制，既不堆土为坟，也不植树为标记。
书契：本义是指用锐器刻画出来的文字或符号。比如古代刻在龟甲和兽骨上的文字就是甲骨文。甲骨文就是书契。
【解读】
在《易》中，八卦用于取象。传说八卦是由我国母氏系族向父系氏族社会过渡时期的伏羲氏（包牺氏）所创。八卦以极具抽象的阴阳符号为基础，兼具空间和时间意义，象征宇宙万物。当时，伏羲所在的氏族已率先进入到父系氏族社会，生产力得到空前的解放，生产力水平得到较大提高，人类的思想也空前活跃，圣人开始出现。作为包牺氏氏族首领的伏羲，仰观俯察，远近取法上离下震卦感情，把宇宙奥秘高度抽象并上升为阴阳理论，并在此基础上把宇宙万物高度抽象为八个符号，这就是八卦。故曰“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，仰则观象于天，俯则观法于地，观鸟兽之文，与地之宜。近取诸身，远取诸物。于是始作八卦，以通神明之德，以类万物之情。”
“仰则观象于天”是指观察天道，主要是探索时间的运行规律；“俯则观法于地”是指观察地理上离下震卦感情《系辞传·下》第一章：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，也就是观察空间内万物应时变化的情况，包括鸟兽、草木与人在不同季节气候条件下的状况。孤立的八卦并不且有时间和空间的意义，故取象具有极大的局限性。只有把八卦赋予空间和时间的意义，才能代表宇宙万物及其属性，并反映万物之间的普遍联系，才能使八卦“以通神明之德，以类万物之情”。故我们可以由此推断，伏羲不仅仅是创立了孤立的八卦，而且是将孤立的八卦进行了有序的排列，创立了先天八卦图和後天八卦图。因为先天八卦图反映的是空间规律，这就赋予了八卦空间上的意义；而後天八卦反映的是时间规律，这就赋予了八卦时间上的意义。由此看来，伏羲创设了先天八卦，周文王创设了後天八卦的传说恐怕是後人想当然的杜撰，不符合人类对宇宙的综合探索规律。
八卦取象可涵盖万物。有了这个基础，就可用以人类的实践活动，推动人类社会不断地进步。古圣人创设的64卦及其所系的卦爻辞，就是在八卦取象的基础上对人类实践活动的推演及总结。形而下者谓之器，圣人观象制器就是人类最伟大的实践活动。下面就是举例说明：
网罟的发明大概就是受了《离卦》的启示。《离卦》是由《遯卦》变化而来的，《遯卦》实际是按2倍放大的巽体，像两个巽体重叠在了一起，而《遯卦》的两个阴爻均为巽体主爻。“巽为绳”，故《遯卦》之象就是一捆绳子。
在《离卦》中，两个阴爻均居中，皆为离体兼巽体主爻。《离卦》六二为巽体主爻是显然的，何以见得《离卦》六五亦为巽体主爻？《离卦》是由《遯卦》变化而来的。《遯卦》是消息卦，阳消阴息，故知《遯卦》及其所变之卦的上面，其消去的为阳爻。《离卦》六五与上九以及消去的阳爻组成一个巽体，而六五正是这个巽体的主爻。“巽为绳”、“离为目”，故《离卦》上下就像是用绳子结成的一个个孔目，这就是“网罟”。故《遯卦》变为《离卦》的过程，就像是把一捆绳子都结成一个个孔目，从而形成了“网罟”。难道古人是受《离卦》的启示而发明了网罟？网罟的发明，大大提高了渔猎的效率，从而提高了生产力水平。故曰：“作结绳而为罔罟，以佃以渔，盖取诸《离》”。
耒耜的发明大概就是受了《益卦》的启示了吧？《益卦》是由《泰卦》变化而来的，《泰卦》先变为《既济卦》，然後《既济卦》再变为《益卦》。《益卦》天时在仲春之月，五行属木，《彖传》所谓“木道乃行”。仲春之月正是耕种的季节，古人耕种的工具就是耒耜，故言乎“耒耜”。耒耜据说是神农氏发明的，故曰“包牺氏没，神农氏作……耒耨之利以教天下……”。
《既济卦》是《泰卦》变为《益卦》的过渡卦，《既济卦》上坎下离，“坎于木也，为坚多心”，“离于木也，为科上槁”。“坚多心之木”就是指有孔穴的木料，这里特指“耜”；“科上槁”就是指干枯的树枝，木干则坚，宁折不弯，这里特指“耒”。在《既济卦》中，无论是上卦还是下卦，无论是上互卦还是下互卦，皆是非坎即离。坎体与离体的组合就形成了“耒耜”之象。故《泰卦》先变为《既济卦》就有制作耒耜之象，故曰“斲木为耜，揉木为耒”。“斲木”就是在木上凿孔穴，其象如坎；“揉木”就是较正木料的弯度，并使之干燥定型《系辞传·下》第一章：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，其象如离。
耒耜既成，以教天下。接下来《既济卦》再变为《益卦》，就是以耒耜之法教天下之象。《益卦》上巽下震，“巽为木”，这里取象为“耒耜”；又“巽为进退”，这里取象为手持耒耜点播的动作。也许有人会问“手”从何来？《益卦》九五、六四以及六三组成艮体，“艮为手”，艮体与巽体重合，就是手持耒耜之象。“震为动，其于稼也为反生”，这里只取象为“稼”的动作，也就是取象为耕种的动作。这样就很形象了，《益卦》就是手持耒耜，上下点播耕种的形象，也就是神农氏在春天教天下使用耒耜耕种的形象，故曰“耒耨之利以教天下，盖取诸《益》”。
市场的形成大概是受了《噬嗑卦》的启示了吧？耒耜之利，大大提高了生产劳动的效率，社会剩余产品也更加丰富了，于是交易活跃起来，形成了市场。《噬嗑卦》是由《否卦》变化而来的，《否卦》先变为《噬嗑卦》，然後《噬嗑卦》再变为《归妹卦》。《否卦》及其所变之卦的天时为仲秋之月，正是丰收之後交易行为活跃的季节。《礼记·月令》云：“是月（仲秋之月）也，易关市，来商旅，纳货贿，以便民事。四方来集，远乡皆至，则财不匮，上无乏用，百事乃遂。”
从卦象上讲，《噬嗑卦》上离下震，“离为日”、“震为动”，日在当头，下面熙熙攘攘，人头攒动，最是集市之象，故曰“日中为市”。《噬嗑卦》是由《否卦》变化而来的，《否卦》上乾下坤，“乾为天”、“坤为众”，故曰“天下之民”；又“坤为布”，布就是古代的货贝，即一般等价物，《诗经》中有“氓之蚩蚩，抱布贸丝”之语，故曰“天下之货”。《噬嗑卦》上离下震，“离为甲胄、戈兵”，主要用于军事；“震为蕃鲜”，主要用于祭祀。在古代，“国之大事在祀与戍”，故甲胃、戈兵与蕃鲜是市场上最重要的商品，故可代表所有商品。
《否卦》变为《噬嗑卦》的过程，就有“致天下之民，聚天下之货”，日中之时来市场上交易，购买各自所需商品的情景，而“噬嗑”之声，正是市场上讨价还价（行话叫“咬价”）的吵杂声，故曰“日中为市，致天下之民，聚天下之货，交易而退，各得其所，盖取诸《噬嗑》”。
禅让制的施行大概是受《乾卦》和《坤卦》的启示。神农氏之後，又经历了黄帝、尧、舜时代，故曰“神农氏没，黄帝、尧、舜氏作”。黄帝、尧、舜时代是我国历史上父系氏族社会的鼎盛时期，是传说中的英雄时代。当时实行的是王权禅让制，大道之行也，天下为公，讲信修睦，选贤任能，人不独亲其亲，不独子其子，有贤于己者则禅让之，是故天下有德者王之，所谓圣人治世者也。圣人治世，则政通人和，万民安康，故曰“通其变，使民不倦；神而化之，使民宜之”。
禅让制是与当时的生产力水平相适应的，故在相当长的时期内曾一直存在，并得到社会广泛的尊崇，这和《易》所谓的“穷则变，变则通，通则久”是一致的。禅让制实质上是一种民主集中制，主权在民，选贤任能，这在当时被认为是“大道之行”的体现，所以自然会得到上天的助佑，久存于世。故曰“《易》，穷则变，变则通，通则久，是以自天佑之，吉无不利”也。
《乾卦》和《坤卦》都是消息卦，却不会像别的消息卦一样会变成其它非消息卦。也就是说，唯《乾》、《坤》两卦的爻不会“周流六虚”，只会随着消息卦自然的阴阳消息而顺次向上升进。这样，《乾卦》之九五、《坤卦》之六五将来只会把王权交给辅助自己的下臣，也就是把衣钵传给辅助自己的下臣，从而完成天下政权的交替，这就是所谓的“垂衣裳而天下治”，也就是历史上有名的“禅让制”。禅让制的运行和《乾》、《坤》两卦的自然变化极其相似，故曰“黄帝、尧、舜垂衣裳而天下治，盖取诸《乾》、《坤》”。
舟楫作为水路交通的工具，它的发明大概是受了《涣卦》的启示吧？《涣卦》上巽下坎，“巽为木”，这里引申为木舟和木楫；“坎为水”，这里特指河流大川。《涣卦》有舟楫行于大河大川之象，《涣卦·卦辞》曰“利涉大川”，《涣卦·彖传》释之曰：“利涉大川，乘木有功也”。舟楫的发明开辟了水路交通，使人类的出行更加便利，人类的活动范围也大大扩展了。故曰“刳木为舟，剡木为楫，舟楫之利以济不通；致远以利天下，盖取诸《涣》”。
古人驯服牛马，难道是受了《随卦》的启示？古人用穿牛鼻、络马首的方法驯服了牛马，就是顺随了牛马的自然本性。《随卦》是由《否卦》变化而来的，《否卦》先变为《咸卦》，然后《咸卦》再变为《随卦》。《否卦》上乾下坤，“坤为牛”、“乾为马”，这里把《否卦》九五取象为马，六二取象为牛。《咸卦》九五、九四、九三组成乾体，“乾为首”，故曰“马首”。《咸卦》九四、九三、六二组成巽体，“巽为绳”，绳系于马首，是为“络马首”。《咸卦》初六、六二、九三组成艮体，“艮为鼻”，六二为牛，故曰“牛鼻”。《咸卦》九四、九三、六二组成巽体，“巽为木为绳”，这里取木为“桊”象，桊绳穿于牛鼻，故曰“穿牛鼻”。络马首、穿牛鼻是驯服牛马的方法，《否卦》变为《咸卦》的过程，就是驯服牛马的过程，故曰“服牛乘马”。
《随卦》是由《否卦》变化而来的，天时为酉，季节在仲春之月，正是丰收之後交易旺盛的时候。《随卦》上兑下震，“兑为泽”，膏泽，象征秋天丰收的劳动成果，这里言乎重物；“震为动”，这里言乎“引”。《随卦》初九是震体主爻，《否卦》变为《随卦》的过程中，其从上位一路下行来到初位，可谓“远”也。故曰“引重致远”。引重致远是指大宗货物的长途运输，目的是为贸易交易。大宗货物的长途运输及交易，有利于不同地方的人们互通有无，各取所需，故曰“以利天下”。《否卦》最终变为《随卦》，其间有“服牛乘马”的过程，最终《随卦》有“引重致远，以利天下”之象，故曰“服牛乘马，引重致远，以利天下，盖取诸《随》”。
古人设置重重门禁，夜间巡更击柝警示，以防止盗贼，这大概是受了《豫卦》的启示。《豫卦》是由《复卦》变化而来的，《复卦》先变为《豫卦》，然後《豫卦》再变为《比卦》。《复卦》是消息卦，根据消息卦特点可知，《复卦》及其所变之卦的上面，已逐次消去的三个隐爻分别为两个阳爻和一个阴爻。这三个隐爻组成巽体，“巽为木”，这里取象为打更用的木柝，故曰“柝”。《豫卦》上卦为震体，“震为动”，这里取象为“击”，故曰“击柝”。《豫卦》上六与已消去的一个阳爻一个阴爻组成艮体，《豫卦》九四与六三、六二又组成一个艮体，“艮为门”，内外有门，故曰“重门”。《豫卦》有重门击柝，提防盗贼之象，故曰“重门击柝，以待暴客，盖取诸《豫》”。
古人发明杵臼，这大概是受了《小过卦》的启示吧。《小过卦》是由《临卦》变化而来，《临卦》先变为《震卦》，然後《震卦》再变为《小过卦》。《震卦》上震下震，“震为大涂”，“涂”通“途”，大途就是平坦的大路。《小过卦》整体是一个2倍放大的坎体，“坎为陷”，其形如坑，这里取象为“臼”。《震卦》变为《小过卦》的过程，就象在平地上挖了一个大坑，故曰“掘地为臼”。《小过卦》中间两个阳爻与六二爻组成巽体，而与六五组成兑体，“巽为木”、“兑为毁折为附决”，折断的木头就像一个杵，故曰“断木为杵”。又“巽为进退”，这里取象为杵在臼中上下捣砸。杵臼的发明，让人类学会了粮食加工，使人类吃上了去皮的粮食，提高了生活质量，故曰“臼杵之利，万民以济”。
弓矢的发明。大概是受到了《睽卦》的启示吧。《睽卦》是由《否卦》变化而来的，《否卦》先变为《无妄卦》，然後《无妄卦》再变为《睽卦》。《无妄卦》九五、九四和六三组成巽体，“巽为木”；《无妄卦》变成《睽卦》後，这个巽体变成了坎体，“坎为弓轮”，这里换言曰“弧”。卦变像把木材弯变成了孤形，故曰“弦木为弧”。所谓“孤”就是指弓，《睽卦》九四为弓中之箭矢。在《无妄卦》中，九四既在乾体又在巽体，“乾为金”、“巽为木”，故知《无妄卦》变为《睽卦》，九四成了弓中之矢，金为其箭头，木为其箭杆。《睽卦》九四既与六五以及上九组成离体，又与六三以及九二组成离体，“离为火”。古代制作弓箭，要把箭杆刮削光滑，还要用火烘烤，使之变得坚直，这个工艺称为“剡”。《睽卦》九四为矢，上下都有火，故曰“剡木为矢”。
《睽卦》六五原为《无妄卦》六二，为新继之君，肯定要固位立威。《睽卦》六五既在离体又在坎体，“离为甲胄为戈兵”、“坎为弓轮”，这里称“弓轮”为“弧矢”。弧矢是古代战争中的利器，远兵相接时就有巨大杀伤力，故可“威天下”。《睽卦》有制作“孤矢”，君王以武力固位立威之象，故曰“弦木为弧，剡木为矢，弧矢之利，以威天下，盖取诸《睽》”。
古人营建宫室，大概是受到《大壮卦》的启示了吧？起初的“宫室”，无非就是能遮风挡雨的茅草屋。在母系氏族公社时期，房屋的建筑，中原地区大都采用半地穴式，外形有圆有方。以所挖坑壁作墙基，周围竖立木柱支持屋顶，屋顶用草木搭成，涂上草筋泥，以避风雨。
《大壮卦》上震下乾，“乾为天为圜”，“震为苍筤竹为萑苇”。古人认为天空就是一个圜形的空间，真如诗中所言“天似穹庐，笼盖四野”，故这里把“乾”引申取象为“宇”。宇者，空间也。上古营建普通房屋很简陋，多以竹木为梁栋，以茅草（萑苇）覆其顶，故这里把“震”取象为以“苍筤竹”为梁架，以“萑苇”覆盖的茅屋顶。再者，震为正东方之卦，五行属木，东方之木合字为“栋”，故言乎“栋”。栋者，梁架也。
《大壮卦》如果先变为《需卦》，那么最终还会变为《大过卦》。《需卦》为“云上于天”之象，云上于天则预示着起风生雨，故曰“以待风雨”。《大过卦》爻辞中有诸如“栋桡”、“栋隆”之言，《卦辞》、《彖传》中也多言乎“栋”，其象就出自其本源《大壮卦》中。《大壮卦》上震下乾，为上栋下宇，故有“宫室”之象；古人营建宫室，就是为遮风挡雨。故曰“上古穴居而野处，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；上栋下宇，以待风雨，盖取诸《大壮》”。
古人去逝用棺椁下葬，大概是受了《大过卦》的启示吧？《大过卦》本未为阴爻，而其中皆为阳爻，整体为一个异形的坎体，“坎为陷为穴”，这里特取象为下葬时挖的墓穴。穴中众多的阳爻又组成乾体，“乾为金为玉”，这里特指墓穴中的陪葬品。《大过卦》上兑下巽，“巽为木”这里取象为“棺椁”；又“巽为入”，这里指棺椁下葬时的动作。“兑于地也为刚卤”，意思是兑为刚卤之地，也就是板结坚硬而不长庄稼的土地，这里特指坟墓上不长庄稼的土堆。《大过卦》有穴地而入棺椁，然後上面堆土以封的丧葬之法，这种葬法在当时是一种新的葬法，和以前衣之以薪、不封不树的葬俗大不一样，故曰“古之葬者，厚衣之以薪，葬之中野，不封不树，丧期无数；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，盖取诸《大过》”。
用刻画符号或文字取代结绳记事，这是古人受到《夬卦》的启示了吗？《夬卦》是消息卦，《夬卦》的变化方式只有一种，那就是先变为《大有卦》，然後再变为《履卦》。《夬卦》只有一个阴爻，高居在上而为兑体主爻，兑为正秋之卦，五行属金。“兑为说”，“说”通“锐”，这里指尖锐的可用于刻画的工具。《夬卦》无论变为《大有卦》还是《履卦》，该阴爻皆兼为离体和兑体主爻，“离为龟”，这里取象为龟甲；兑取象为尖锐的刻画工具。故这里有在龟甲上刻画文字或符号的卦象，这种刻画的文字或符号就是“书契”。刻画符号或文字的出现，淘汰了更古老的结绳记事的方法上离下震卦感情，大大提高了人们记事的效率，故曰“上古结绳而治，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，百官以治，万民以察，盖取诸《夬》”。
（本篇约7100字，子夏故坛原创，带你一起学《易经》）
2022.10.28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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