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水堂:人生有无数的抉择,造成吉凶悔吝
易经占卦须知2、在“智慧”方面,占卦可以提供协助。所谓的“无有师保,如临父母”,...
2023-03-29 14:02:07 人看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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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性书院讲录
马一浮 | 文
欣闻 | 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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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一浮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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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书法
导读
这是著者继《复性书院学规》之后所讲重要内容。读者不可先入为主地当作寻常读书方法来理解。正如著者文末所说,这篇读书法“乃是称性而谈,不与世俗同科”。其中不仅追本溯源揭示了书的起源,而且从根本上指出“读书所以穷理,亦所以蓄德,料简世俗读书不得其道之弊”,在总结前人读书经验教训的基础上明确提出了他的“读书之道”:“一曰通而不局,二曰精而不杂,三曰密而不烦,四曰专而不固。”最后将读书上升到“道”的高度进行观照,认为“观象,观变,观物,观生,观心,皆读书也。六合之内,便是一部大书。”总之,这是一篇关于读书的博大精深之论,值得我们反复玩味,悉心思考。
正文
以上略明读书所以穷理,亦所以蓄德,料简世俗读书不得其道之弊,大概不出此数端。然则读书之道,毕竟如何始得?约而言之,亦有四门:一曰通而不局,二曰精而不杂,三曰密而不烦,四曰专而不固。局与杂为相违之失,烦与固为相似之失。执一而废他者,局也;多歧而无统者,杂也;语小而近琐者,烦也;滞迹而遗本者,固也。通,则曲畅旁通而无门户之见;精,则幽微洞彻而无肤廓[36]之言;密,则条理谨严而无疏略之病;专,则宗趣明确而无泛滥之失。不局不杂,知类也;不烦不固,知要也。类者,辨其流别,博之事也;要者,综其指归,约之事也。读书之道尽于此矣。
[36]肤廓(fū kùo):文辞肤浅空泛而不切实际。
正文
《学记》曰:“一年视离经辨志。”郑注:“离经,断句绝也。辨志,谓别其心意所趣向。”是离经为章句之学,以了解文义,为初学入门之事。继以辨志,即严义利之辨,正其趋向,否则何贵于读书也?下文云:“三年视敬业乐群,五年视博习亲师,七年视论学取友,谓之小成;九年知类通达,强立而不反,谓之大成。”敬业、博习、论学,皆读书渐进功夫;乐群、亲师、取友,则义理日益明,心量日益大,如是积累,犹只谓小成。至于“知类通达”,则“知至”之目;“强立而不反”,郑注云:“强立,临事不惑也。不反,不违失师道。”犹《论语》言“弗畔”。则学成之效。是以深造自得,然后谓之大成。故学必有资于读书,而但言读书,实未足以为学。今人读书,但欲了解文义,便谓能事已毕,是只做得“离经”一事耳,而况文义有未能尽了者乎!
正文
《汉书·艺文志》曰:“古之学者耕且养,三年而通一艺,存其大体,玩经文而已,是故用日少而畜德多,三十而五经立也。后世经传既已乖离,博学者又不思多闻阙疑[37]之义,而务碎义逃难,便辞巧说,破坏形体;说五字之文,至于二三万言。后进弥以驰逐,故幼童而守一艺,白首而后能言;安其所习,毁所不见,终以自蔽。此学者之大患也。”此见西汉治经,成为博士之业,末流之弊,已是如此,异乎《学记》之言矣。此正《学记》所谓“呻其占毕,多其讯”[38]者,乃适为教之所由废也。
[37] 语出《论语·为政》:“多闻阙疑,慎言其余,则寡尤。”
[38]《礼记注疏》卷三十六:“注:呻,吟也;占,视也;简,谓之毕;讯,犹问也。”
汉初说《诗》者,或能为《雅》而不能为《颂》,其后专主一经,守其师说,各自名家。如《易》有施、孟、梁丘;《书》有欧阳、夏侯;《诗》有齐、鲁、韩。人持一义,各不相通。武帝末,壁中古文已出,而未得立于学官;至平帝时,始立《毛诗》、《逸礼》、《古文尚书》、《左氏春秋》。刘歆《让太常博士书》,极论诸儒博士不肯置对[39],专己守残,“挟恐见破之私意,而亡从善服义之公心”,“雷同相从,随声是非”。此今古文门户相争[40]之由来也,此“局”过之一例也。及东汉末,郑君承贾、马之后[41],遍注群经,始今古文并用,庶几能通者,而或讥其坏乱家法。
[39] 置对:指对问与答辩。见《汉书·刘向传》。
[40] 今古文门户之争:一般指今古文经之争。从战国到西汉城市风水,中国文字(汉字)有过两次大变化。战国时流行的是“籀书”(大篆),但各国所用差异甚多,秦始皇统一六国后,“书同文”,将籀书规整为小篆。汉代又通行简化小篆为隶书。因此,汉代人用隶书书写的书籍成为“今文”(即当代的、当时的文字),汉以前用籀书写或小篆写下来并流传到汉代的则成为“古文”。汉代的今古文经之争,虽和书写所用文字的今古有关,但实际争论的问题,却在文字背后,涉及的问题很多。
[41] 郑君:指郑玄(127年-200年),字康成。北海郡高密县(今山东省高密市)人。东汉末年儒家学者、经学大师。贾:指贾逵(30年-101年),东汉经学家、天文学家。字景伯。扶风平陵(今陕西咸阳西北)人。马:指马融(79年-166年),字季长,扶风郡茂陵县(今陕西兴平东北)人,东汉时期著名经学家。“贾马许郑”,是汉朝的四位经学大师贾逵﹑马融﹑许慎﹑郑玄,史上有“家家许郑,人人贾马”之说。
迄于清之季世,今文学复兴,而治古文家者亦并立不相下,各守封疆,仍失之“局”。而其为说之支离破碎,视说“曰若稽古”三万言者犹有过之,则又失之“烦”。汉、宋之争,亦复类此。为汉学者,诋宋儒为空疏;为宋学者,亦鄙汉儒为锢蔽。此皆门户之见,与经术无关。知以义理为主,则知分今古汉宋为陋矣。然微言绝而大义乖,儒分为八,墨分为三,邹、鲁之间,龂龂如也[42],自古已然。荀子非十二子[43],其态度远不如庄子。
[42]《康熙字典》【龂】字条:“《說文》:‘齒本也。’又齗齗,辯爭貌。《史記魯世家》,孔子曰:‘甚矣,魯道之衰也。洙泗之閒,齗齗如也。’徐廣曰:‘魯濱洙泗之閒,其民涉渡,幼者扶老者,代其任。俗旣薄,長者不自安,與幼者相讓,若有所爭辯,故曰齗齗如也,所以爲道衰也。’”
[43]“非十二子”,《荀子》篇名。其中对先秦各学派代表人物它嚣、魏牟、陈仲、史鱼酋、墨翟、宋钘、慎到、田骈、惠施、邓析、子思、孟轲等十二人作了批判,而归结到以推崇仲尼(孔子)、子弓(或曰:孔子学生)的学说为主。
《天下篇》言“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,某某闻其风而说之”,故道术裂为方术,斯有异家之称。刘向叙九流,言九家者皆六艺之支与流裔。礼失而求诸野,彼异家者,犹愈于野已[44],此最为持平之论。其实末流之争,皆与其所从出者了无干涉。推之儒佛之争、佛老之争,儒者排二氏为异端;佛氏亦判儒家为人天乘,老庄为自然外道。老佛互诋,则如顾欢《夷夏论》,甄鸾《笑道论》[45]之类。
[44] 《前汉书》卷三十六引刘歆的话说:“夫礼失求之于野,古文不犹愈于野乎?”颜师古曰:“愈,胜也。”
[45] 顾欢(420~483),字景怡,一字元平,吴郡盐官(今浙江海盐县)人。南朝齐大臣,著名上清派道士。他的《夷夏论》以儒家的华夷之辨为出发点,尊崇道教,排抑佛教,借儒家“夷夏之防”的民族观否定佛教在中国传播。甄鸾(535-566),字叔遵,无极(今河北省无极县)人,北周数学家,官司隶校尉、汉中太守。信佛教,擅长于精算,制天和历法。他还写有《笑道论》。此书广泛选取当时道教各个方面的缺陷和不足对道教进行攻击。全书分上、中、下三卷,共三十六条。按此书原序文中的说法,因《道德经》有“下士闻道,大笑之,不笑不足以为道”之说,故作《笑道论》三卷,共三十六条。三卷,是笑道教三洞之名;三十六条,是笑道经有三十六部。
乃至佛氏亦有大小乘异执,宗、教分途;道家亦有南北异派,其实与佛、老子之道皆无涉也。儒家既分汉、宋,又分朱、陆,至于近时,则又成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之争、玄学与科学之争、唯心与唯物之争,万派千差,莫可究诘,皆“局而不通”之过也。大抵此病最大,其下三失随之而生。既见为多歧,必失之杂;言为多端,必失之烦;意主攻难,必失之固。欲除其病本,唯在于通。知抑扬只系临时,对治不妨互许。扫荡则当下廓然,建立则异同宛尔。门庭虽别,一性无差。不一不异读书的博大精深之论,值得我们反复玩味思考思考|学记,所以名如;有疏有亲,在其自得。一坏一切坏,一成一切成,但绝胜心,别无至道。庄子所谓“恢(诡)〔恑〕(谲)〔憰〕怪,道通为一”[46],荀卿所谓“奇物变怪,仓卒起一方,举统类以应之,若辨黑白”[47],禅家所谓“若有一法出过涅盘,我亦说为如梦如幻”。
[46] 恢恑憰怪(huī guǐ jué guài):意思是离奇怪异。出自《庄子·齐物论》。
[47]未查到荀卿有此类语,只查到《韩诗外传》有近似语。其第五章说:“法先王,依礼义,以浅持博,以一行万,茍有仁义之类,虽鸟兽,若别黑白。奇物变怪,所未尝闻见,卒然起一方,则举统类以应之,无所疑,援法而度之,奄然如合符节,是大儒者也。”
《中庸》之言最为简要,曰“不诚无物”;孟子之言最为直截,曰“万物皆备于我矣”;《系辞》之言最为透彻,曰“天下同归而殊涂,一致而百虑。天下何思何虑!”盖大量者用之即同,小机者执之即异。总从一性起用,机见差别,因有多途。若能举体全该,用处自无差忒,读书至此,庶可“大而化之”矣。
正文
学者观于此,则知天下之书不可胜读,真是若涉大海,茫无津涯。庄子曰:“吾生也有涯,而知也无涯。以有涯随无涯,殆已。”然弗患其无涯也,知类,斯可矣。盖知类则通,通则无碍也。何言乎知类也?语曰:群言淆乱,折衷于圣人九六编成考左氏载卦象以世占法合之得一绝,摄之以六艺,而其得失可知也。《汉志》叙九家,各有其长,亦各有其短。《经解》明六艺流失,曰愚,曰诬,曰烦,曰奢,亦曰《礼》失则离,《乐》失则流。曰贼,曰乱;《论语》“六言”、“六蔽”,曰愚,曰荡,曰贼,曰绞,曰乱,曰狂。孟子知言,显言之过为诐、淫、邪、遁,知其在心者为蔽、陷、离、穷。皆各从其类也。荀子曰:“墨子蔽于用而不知文,宋子蔽于欲而不知得,慎子蔽于法而不知贤,申子蔽于势而不知知,惠子蔽于辞而不知实,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。故由用谓之,道尽利矣;由欲谓之,道尽嗛[48]矣;由法谓之,道尽数矣;由势谓之,道尽便矣;由辞言之,道尽论矣;由天谓之,道尽因矣。由数具者,皆道之一隅也。夫道者,体常而尽变,一隅不足以举之。”荀子此语,亦判得最好。蔽于一隅,即局也。是知古人读书先须简过,知其所从出,而后能知其所流极,抉择无差,始为具眼。凡名言施设,各有分齐。“(齐)〔故〕衡诚悬,则不可欺以轻重;绳墨诚陈,则不可欺以曲直;规矩诚设,则不可欺以方(圆)〔圜〕。”[49]
[48] 嗛(qiè):满足,快意。
[49]语出《礼记·经解》:“礼之于正国也,犹衡之于轻重也,绳墨之于曲直也,规矩之于方圜也。故衡诚悬,不可欺以轻重;绳墨诚陈,不可欺以曲直;规矩诚设九六编成考左氏载卦象以世占法合之得一绝,不可欺以方圜;君子审礼,不可诬以奸诈。”
以六艺统之,则知其有当于理者,皆六艺之一支也;其有乖违析乱者,执其一隅而失之者也。祛其所执而任其所长,固皆道之用也。《诗》之失何以愚?《书》之失何以诬?《礼》之失何以离?《乐》之失何以流?《易》之失何以贼?《春秋》之失何以乱?失在于不学,又学之不以其道也。故判教之宏,莫如《经解》,得失并举,人法双彰。乃知异见纷纭,只是暂时歧路,封执若泯,则一性齐平,寥廓通涂,谁为碍塞?所以囊括群言,指归自性,此之谓知类。
正文
何言乎知要也?《洪范》曰:“会其有极,归其有极。”老子曰:“言有宗,事有君。”荀卿曰:“圣人言虽万变,其统类一也。”王辅嗣曰:“物无妄然,必由其理,统之有宗,会之有元,故繁而不乱,众而不惑。自统而寻之,物虽众则可以执一御也;由本以观之,义虽博则知可以一名举也。故处璇玑[50]以观大运,则天地之动未足怪也;据会要[51]以观方来,则六合辐凑未足多也。”此知要之说也。《诗谱序》[52]曰:“举一纲而万目张,解一卷而众篇明。”康成可谓善读书者也。
[50] 璇玑(xuánjī):古时一种天文仪器,浑天仪。
[51]会要:纲领、纲要。
[52] 《诗谱·序》,东汉郑玄所作。郑玄,字康成。
试举例以明之,如曰:《诗》以道志,《书》以道事,《礼》以道行,《乐》以道和,《易》以道阴阳,《春秋》以道名分,六艺之总要也。“思无邪”,《诗》之要也;“毋不敬”,《礼》之要也。“告诸往而知来者”,读《诗》之要也;“言忠信,行笃敬”读书的博大精深之论,值得我们反复玩味思考思考|学记,学《礼》之要也。“惧以终始,其要无咎”,学《易》之要也。“君君、臣臣、父父、子子”,《春秋》之要也。“礼,与其奢也,宁俭;丧,与其易也,宁戚”,此亦《礼》之要也。“报本反始”,郊社之要也。“慎终追远”,丧祭之要也。“尊尊亲亲”,丧服之要也。“谨始”,冠昏[53]之要也。
[53] 冠昏:指冠礼和婚礼。昏,同“婚”。
“尊贤养老”,燕飨之要也。“礼主别异,乐主和同;序为礼,和为乐;礼主减,乐主盈;礼乐只在进反之间”,此总言礼乐之要也。“好贤如《缁衣》,恶恶如《巷伯》”[54],“将顺其美,匡救其恶”[55],此亦《诗》之要也。“《天保》以上治内,《采薇》以下治外”[56],“《小雅》尽废,则四夷交侵,中国微矣”[57],《诗》通于政之要也。“婚姻之礼废则淫僻之罪多;乡饮酒之礼废则争斗之狱繁;丧祭之礼废则倍死忘生者众;聘觐之礼废则倍畔侵陵之败起”[58],“明乎郊社之礼,禘尝之义,治(天下)〔其国〕如示诸掌”,议礼之要也。
[54]《礼记·缁衣第三十三》记孔子之言曰: “好贤如《缁衣》,恶恶如《巷伯》,则爵不渎而民作愿,刑不试而民咸服。”《缁衣》:《诗经·郑风》篇名。缁衣是朝服。旧说这是一首赞美郑武公的诗。郑武公仕周,善于职守,郑国人都很希望他留任。他的朝服破旧了,就为他缝制新的。所以说是一首“好贤”的诗。《巷伯》:《诗经·小雅》篇名。巷伯是宫廷里的小官。这是寺人孟子因被谗受害而作以泄愤的怨诗,意思是说要把那些奸佞之人,投给豺狼虎豹及诸方恶鬼吃掉,所以说是“恶恶”的诗。
[55] 语出《孝经·事君章》:“君子之事上也,进思尽忠,退思补过,将顺其美,匡救其恶,故上下能相亲也。《诗》云:‘心乎爱矣,遐不谓矣。中心藏之,何日忘之?’”注:“将,行也。君有美善,则顺而行之。匡,正也。救,止也。君有过恶,则正而止之。下以忠事上,上以义接下。君臣同德,故能相亲。”
[56] 语出《毛诗·小雅·鱼丽序》:“《鱼丽》,美万物盛多,能备礼也。文武以《天保》以上治内,《采薇》以下治外,始於忧勤,终於逸乐,故美万物盛多,可以告於神明矣。”郑玄曰:“内,谓诸夏也。外,谓夷狄也。”《天保》,是《诗经·小雅》的一篇,是一首臣下向君主祝福的歌。诗歌表达了作为宣王的抚养人、老师及臣子的召伯虎在宣王登基之初对新王的热情鼓励及殷切期望。《采薇》,也是《诗经·小雅》的一篇,是一首戍卒返乡诗,唱出从军将士的艰辛生活和思归的情怀。
[57] 语出《毛诗·小雅·六月序》:“《小雅》尽废,则四夷交侵,中国微矣!”
[58]语出《钦定仪礼义疏》第1部分:“昏姻之礼废则淫僻之罪多,乡饮酒之礼废则争斗之狱繁,丧祭之礼废则骨肉之恩薄,朝聘之礼废则侵陵之渐起。”与著者所引出入较大。
“逝者如斯夫”,“四时行,百物生”,读《易》观象之要也。“清斯濯缨,浊斯濯足”, “未之思也,〔夫〕何远之有”,读《诗》耳顺之要也。“智者观其《彖辞》,则思过半矣”,亦学《易》之要也。“杂物撰德九六编成考左氏载卦象以世占法合之得一绝,辨是与非,非其中爻不备”[59],则六位之要也。六十四卦之《大象》[60],用《易》之要也。“齐一变至于鲁,鲁一变至于道”,《春秋》三世之要也。“其或继周者,虽百世可知也”,《尧曰》一篇,皆《书》之要也。《乡党》一篇,皆《礼》之要也。孟子尤长于《诗》《书》,观孟子之道“性善”,言“王政”,则知《诗》、《书》之要也。《论语》,群经之管钥[61],观于夫子之雅言,则知六艺之要也。
[59] 语出《周易·系辞下传》:“若夫杂物撰德,辩是与非,则非其中爻不备。”若夫,发语辞,犹言“至于”;杂物,即刚柔物象错杂;撰德,指撰述阴阳德性;辩,通“辨”,别也。《校勘记》:“闽、监、毛本‘辩’作‘辨’”;中爻,即卦中二至五爻。
[60]《大象》,指每卦的象辞,与每爻的象辞称为《小象》相对。
[61]管钥(guǎn yuè):亦作“筦钥”,意思是锁匙,比喻事物的重要部分。
他如子夏《诗序》、郑氏《诗谱序》、王辅嗣《易略例》、伊川《易传序》、胡文定《春秋传序》、蔡九峰《书集传序》,皆能举其大,则又一经之要也。如是推之,不可殚述[62]。验之于人伦日用之间,察之于动静云为之际,而后知心性之本、义理之宗实为读群书之要。欲以辨章学术[63],究极天人[64],尽此一生,俟诸百世[65],舍此无他道也。此之谓知要。
[62] 殫述(dān shù):详尽叙述。多用于否定。
[63] 语出章学诚《校雠通义》:“校雠之义,盖自刘向父子部次条别,将以辨章学术,考镜源流。”辨章,亦作“辨彰”、“平章”,意思是使昭然显明﹑彰明。
[64] 语出明·胡应麟《九流绪论》:“仲舒之学,究极天人,且好明灾异。”究极天人:意思是探究穷极天人之际的玄奥幽深条理。
[65]典出《中庸》:“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。”意思是实证了真理,即使等到百世以后圣人出来也不会说我错。
正文
《孔子闲居》曰:“天有四时,春秋冬夏,风雨霜露,无非教也;地载神气,神气风霆,风霆流形,庶物露生,无非教也。”观象,观变,观物,观生,观心,皆读书也。六合之内,便是一部大书。孟子曰:“观于海者难为水,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。”[66]夫义理无穷,岂言语所能尽?今举读书法,乃是称性而谈,不与世俗同科,欲令合下识得一个规模,办取一副头脑,方免泛滥无归。信得及时,正好用力,一旦打开自己宝藏,运出自己家珍,方知其道不可胜用也。
[66]语出《孟子·尽心上》:“孔子登东山而小鲁,登太山而小天下。故观于海者难为水,游于圣人之门者难为言。”意思是,见过大海的人对于其他的水很难再当回事了,在圣人门下游学过的人很难再对其他人的言论当回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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